“你不是不准备离开沐府么?不继续干活做什么?”
”嘿你这死丫头,我是你爹,如今你当上夫人了,居然让我在你府里干活?我告诉你,这天下就没有这种道理!!你这就是不孝顺!!”
长歌懒得与他废话道:“你若是不想在沐府做活便离开!”
指望她给他养老送终,他算哪根葱?想都别想。
林文强怒道:“你长能耐了是不是?我是你爹,你如今出息了,敢不养着我?敢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?信不信我去告你?!”
“你随意,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,都不会留你在沐府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林文强对着长歌扬起了巴掌,一旁的小花怒道:“你敢打!!我们少爷定饶不了你!!”
林文强这才想起长歌如今今非昔比了,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打骂的,讪讪的收回了手道:“真是和你大哥一个德行,混好了便不顾家人的白眼狼!!”
“随您怎么说。”长歌道:“您若是还想再沐府继续干下去,以后就不许在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,再有下次,你走也要走不走也要走,不走的话我就让人将你赶出府去!!”
“死丫头,你信不信我……”
长歌打断他道:“你敢出去胡说什么的话,我不会放过你的!!不信你可以试试!”
林文强:“……”
他整个人都震惊了,不敢相信长歌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他,但林文强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怂包,如今长歌身份摆在这,就是给他两巴掌,他如今连个屁都不敢放。
看着林文强铁青的脸,长歌丝毫不留情面道:“我话说完了,你可以去干活了,你偷的东西我都替你还上了,劝你别仗着是我爹就对那些人耀武扬威,再出什么事我是不会护着你的!”
林文强愤然离去,一旁的小花眼底闪过一丝鄙夷,不清楚长歌和林文强之间怎么回事的小花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,待自己亲爹如此,足以见得林长歌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长歌本以为,这样子林文强能消停一些,说知道林文强换着法子给她丢人现眼,比如随地吐痰,用手撸鼻涕,言语粗俗不堪。有时候屁股痒痒了还会直接伸手进去挠挠,沐府的下人虽然出身低贱,好歹是京里长大的,实在看不惯林文强这种粗俗的作风,然而他是夫人的爹,他们是有苦难言。
长歌听说了这些事后,有些无奈,只能给仆人涨涨工钱以做安抚,怎么说林文强顶着她爹的名义,直接赶出去不太好,左右多个烦人的下人罢了。
日子照常过,长歌肚子又大了一圈,行动都有些不方便了,也没在出去过。每日在府中看看话本子,调戏调戏小花花,不知不觉间,一个多月又过去了。
临近过年时,林言琛回到了府中。
原本府中只有长歌一个的时候,那些下人觉得没什么,长歌虽然怀着孩子,却不娇气,对下人也没太大的要求,林言琛一回来,府中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了不说,还瞬间虐了一票人。
长歌如今肚子大的像个球一样,林言琛完全拿她当个祖宗一样伺候着,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,有时候长歌多走几步路,他都会担心磕着碰着的。
除此之外,郎中隔三差五还会来府中跑一趟,虽然从未发现什么异样,但林言琛还是乐此不疲的让人家一趟趟的跑。
他这般小心翼翼,弄得长歌有些哭笑不得,不过长歌很识趣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好好的享受着林言琛的悉心照顾。毕竟孩子生下来以后,自己怕是没这待遇喽。
每晚睡前,林言琛为了哄她早点睡觉,都会给她念话本子。
这晚,林言琛坐在长歌床头,拿着长歌新买的话本子道:“就……见那白面书生一把将她按在了榻上,如刀细细雕刻出锋利的眉眼死死的锁着身下的女子道:“女人,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”
林言琛读完这一段,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这话本子谁写的……这么的,恶心……
长歌看着他半晌,再也忍不住,捧着大肚子,哈哈大笑出来,倒不是故事好笑,而是看林言琛念这些肉麻的东西,本身就是个笑点。
“夫君还是去温书吧,离春闱不远了,不必勉强给我读这些个东西,我乖乖睡觉就是。”
长歌语毕,真的乖乖躺下闭上了眼,林言琛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,便又去熬夜挑灯奋战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很快便到了年三十儿,长歌和林言琛将李春花长安接到了府中,一起过了一个算得上热闹的年。
年后,很快便步入了三月,也就是春闱的日子即将临近。偏偏赶巧,长歌临盆的日子也快到了。
这几日林言琛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长歌安抚道:“你好好考试就是,若是真的你考试那几日赶上我临盆,这孩子我自己生又不是生不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