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期间,沐二少一直旁若无人的替长歌夹着菜,引得一众目光。
纵然厚脸皮如林长歌,还是被众人不时瞟来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,稍微垫了垫肚子,立刻回到林言琛身后伺候着了。
长宁轩举办这场宴会,无疑是想在京中立威,在场人大多是对着长宁轩的老板溜须拍马,当然也有同行看不顺眼的,状似闲聊道:“如今荣贵妃宠冠六宫,只是不知为何,陛下迟迟不肯封后,如今开个水粉铺子,还是用先皇后孟长宁的名号开的,贵妃娘娘当真是厉害!”
长宁轩的老板微微蹙眉道:“贵妃娘娘知道陛下念旧情,故而长宁轩用了先皇后的名号,不想娘娘这份体贴,到了某些狭隘之人眼中,竟成了手段。”
有狗腿立刻道:“可不是么,如今这后宫,是荣贵妃的天下,这生意场上,是长宁轩的天下!孟长宁,呵,一个不知检点,死了多年的前皇后,她算个什么东西啊?此刻提她,晦气不晦气?!”
“孟长宁是个什么东西?呵!”
长歌突然冷笑道:“孟长宁生前你们怕是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,如今人死了,你们编排的倒是顺口!”
众人看向她,静默了三秒后,方才说话那人陡然怒道:“好大的胆子!这什么场合?你区区一个下贱的丫鬟也敢满口胡言?!
沐二少有些奇怪的看了长歌一眼,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要替长宁皇后出这个头,不过那人说话当真刺耳的很。
“下贱的丫鬟?”沐二少冷冷看向他道:“你再说谁?”
“我……”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这沐二少对这丫鬟貌似很不一般,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,虽说他也是个富家子弟,可是这沐二少他是万万惹不起的!
这人当即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,赔着笑脸道:“瞧我这张臭嘴,说错话了,说错话了,沐二少您大人有大量,莫要见怪!”
若是换做平常,沐二少是不太喜欢计较这些事的,可是今日存着给长歌出口气的心思道:“方才你说,如今这生意场上是长宁轩的天下?你当我沐家是什么?”
任凭长宁轩如今势头多盛,比之从商多年,有着京中第一大商户之称的沐家,却还是差远了。
那人意识到自己只顾拍长宁轩的马屁,口不择言得罪了沐二少,吓得脸都白了。
好在沐二少并不是真的要和他计较什么,只是不冷不热的开口道:“并不是所有事都是前者倒了,后者便可以后来居上。况且前者还没倒,我沐家如此,长宁皇后,亦是如此!”
长歌闻言一愣,心中微不可查浮现一丝暖意。
“是是是,沐二少说的是!”
长宁轩的老板面色有些不好,对于这沐二少的手段和头脑,他是有所耳闻的,可他也听说了,沐二少从不逞口舌之快,今日乃是他长宁轩的主场,沐二少如此,也太不给他面子了!
长宁轩的老板笑道:“沐二少说的是,我长宁轩怎能和沐家相比?早就听闻沐二少能说会道,黑的都能说成白的,今日一见,当真如此!不愧是京城四少之一啊,哈哈。”
这话明面上是在夸沐二少,实则在场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反击他,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。
有人打圆场道:“说起京中四少,这次貌似宴请了两位,还有一位是那林姓书生,他来了么?”
“哦,他没来,听闻那书生神秘的很,极少参加这种场合,除了两年前全京城举办的文会上出现过一次,力压全场后,便消失不见了。”
有人不解道:“他只出现过一次?便得了四少之一的名头去?”
“是啊,当时在场人但凡见过这位白衣书生风姿的,无一不为之动容,当真是天人之资,学识按他那个年纪来看,也称得上是天才了!”
众女子闻言纷纷惋惜见不到这般人物,男子则是一脸不屑,心道哪就这么夸张了,多半是人添油加醋传出来的!
有人问道:“那书生叫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