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我只是有些好奇。”于立飞笑了笑,那个人比朱辉腾要大十来岁,应该很难玩到一块才对。可是看朱辉腾的样子,好像跟他关系又很好。
于立飞回到店里之后,也准备休息。可是他才到楼上没多久,就接到了朱辉腾的电话。在电话里,朱辉腾有些不好意思,幸好是隔着电话,他不用担心自己的脸色被于立飞看到。
“于老板,我在打牌,手气不太好,能不能借点钱给我?”朱辉腾轻声说。要不是晚上碰到了于立飞,他也不会想起要向于立飞借钱。其实就在他的朋友当中,就在愿意借钱给他的。可是他觉得,向一起玩牌的人借钱,实在不过瘾。就算自己要输钱,也要输得干脆利落。
“可以,要多少?”于立飞没有多问。打牌输钱是很正常的,而且像朱辉腾这样的年纪,真要是输的眼红,连老婆都能输掉。
“五万。”朱辉腾轻声说道。
“五万?好,我让人马上送过来。”于立飞说道。五万块钱,他还没放在心上。可是他今天也有些累,不想亲自去送钱。随后就给郑法雷去了个电话,让他来店里一趟。
“立飞,有什么事?”郑法雷就住在吴佳琦那里,到轩雅斋只要几分钟就够了。
“你到这个地址送五万块钱给朱辉腾,这是他的电话和地址。”于立飞递给郑法雷一张纸条。
“要对方写收条吗?”郑法雷问。他还是第一次给于立飞办具体事务,只是晚上给别人送钱,好像有些不适应。
“不必,把钱送过去就行,一句话都不要多说。朱辉腾,二十来岁,今天穿着一件蓝色上衣。”于立飞回想了一下,说道。
郑法雷这段时间,只要有时间,就会研究潭州市地图。对纸条上的地址,他看一眼,大概就知道在哪里。
“你把钱送到之后,直接回家休息就是。”于立飞说道,他相信,五万块钱,已经足够朱辉腾玩一个晚上的了。再说了,他是朱堪的儿子,谁敢真的赢他的钱?
可是于立飞这次却估计错了,才两个小时不到,朱辉腾就又给于立飞来了个电话,还要借钱。这次要借十万,而且语气比较急,就像是输红了眼似的。于立飞想起严礼强的话,对朱辉腾这样的人,可以宠着,但不能惯。他借一次钱可以,但不能借第二次!
于立飞心里是这样想,可是嘴上却说不出这样的话来。他这次没再给郑法雷打电话,搬了五十块现金到车上,亲自开车去了一号公馆。到地下停车场之后,他把其中十万现金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里,就去了一号公馆的八楼。
“朱少,在玩什么牌呢?”于立飞到楼上给朱辉腾去了个电话,对方很快就从一间包厢里走了出来。
“我也不会玩什么有技术含量的,跟他们斗牛玩呢。于老板喜欢玩不?要不一起?”朱辉腾邀请道。
所谓的斗牛,就是把一副扑克牌听大小王拿出来,每个人五张牌,只要有三张牌加起来等于十、二十或者三十,就算是有“牛”。剩下的两张牌,如果也是整十,那就是“牛牛”。如果是其他数字,比如说加起来是三,或者十三,那就是“牛三”
下赌的话也很简单,可以斗公牛,也可以做庄牛。所谓的公牛,就是几个人玩,谁的牛大,谁就通吃。比如说一百的公牛,如果最大的赢家是“牛牛”,那每个人就要输三百。如果最大的赢家是牛七以上,每个人就要输二百,牛七以下赢,才只输一百。看似输赢好像不大,但一百的公牛,输个一二万也很正常。
另外就是庄牛,就是有庄家,其他玩家都跟庄家比大小。赌注不定,随便下多少,跟庄家比大小。这样的输赢就没有边边了,不要说五万,哪怕就是五十万,也不够输的。
“我也不会玩牌,以前在学校的时候,逢赌必输。”于立飞笑着说。
“我现在就需要逢赌必输的人,你是大老板,输点钱也是应该的。”朱辉腾笑着说,他一直在当庄家,输的可不是一般的惨。刚才郑法雷送过来的五万块钱,还不够他玩两个小时的。
按说当庄家的,输的快,赢的也快。玩牌,不会手气一直都坏,但也很少手气一直都旺。朱辉腾做庄,如果总是输,也有可能,但输的这么快,就透着奇怪了。五万块钱,连两个小时都没玩够,就输光了,实在让人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