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块小的玉料,其实就是松花,绿意很浓,如果不挡住这些松花。根本就看不出整块毛料,其实是以蓝色为主。只是在蓝色的明料中,有几点绿意很浓的松花。
“真的?我相信你的眼光。要说毛料,你有可能看错,可是这是明料嘛,吴家山的眼光未必就能过你。这次吴家山肯定是打眼了。什么也不用说,明天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。”曾大微笑着说,原本他还想回去的时候,去看看吴家山的这块冰糯种。
但现在看来,没有这种必要了。如果于立飞没有把握的话,刚才在交易的时候。于立飞是不会随便说话的。吴家山这次太过自大,没有听取于立飞意见,恐怕要沦为潭州玉石界的笑柄了。
于立飞就差直接告诉吴家山,这块明料有问题了。可是吴家山竟然还是没有清醒,这可怪不得别人。翡翠玉料以绿色为贵,虽然也有蓝色,可是并不值钱。特别是因为蓝中有绿,做戒面的时候,如果中间一个绿点的话,颜色反而会黑。这样的明料,不要说二十万,哪怕就是两万,也是不值的。
“这样不好吧,就算我师父真的打眼了,他也会正确对待的。”于立飞微笑着说。打眼并不可怕,不管什么权威的专家。都是打过眼的。只有打了眼,才会有长进。没有打过眼的人,是不可能真正成为专家的。当然,像于立飞这样的怪胎例外。除非不给让他上手,否则要让于立飞打眼。根本就不可能。
“这可未必。”曾大笑了笑,于立飞还不太了解吴家山。如果于立飞没有指出这块明料的不足,可能吴家山只会付之一笑。绿盖蓝嘛,确实不常看到,这次碰到,就当是花二十万买个教训吧。可是明明于立飞已经提了醒,吴家山还却执迷不悟,一定要买下来,这就会让成为笑话中的主解。
事实上,吴家山在熊品车上的时候,就现有些不对劲了。他一上车,就把车内的灯打开,拿着明料,像于立飞那样,用双手握着,对着灯光看了看。这一看之后,他脸色大变。而熊品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,只是提醒他:“于立飞好像看出问题,你再仔细看看?可别出洋相。”
“完了,我的二十万!”吴家山冷静下来之后,长叹了一声之后,苦笑着说道。其实他真正后悔的,不是损失了这二十万,而是因为自己太固执己见。于立飞明明说的很清楚,可是他却以为于立飞是想出风头,甚至是想挑战自己的权威。
“怎么回事?”熊品凑过来,这块明料他都没上过手,只是远远的一瞥,觉得还可以,无论是种还是水都不错。他当时也特别想要,可是他又不好跟吴家山抢。他还在想,是不是等回来之后,跟吴家山商量一下。但后来于立飞一开口,他心里顿时就有了疑惑。只是没想到,吴家山还是愿意花大价钱买下来。
“你看看,料子里有松花。”吴家山拿出一块隔片,和手分别挡住玉石内部的绿点,只留出一块空隙,马上就能看到这块料子的实际颜色:蓝色!这底是蓝色的。他放开挡片和手,立刻又绿了。
“这是绿盖蓝吧?”熊品问,玉料的绿点的色很浓,两边一夹,中间就不显蓝了,这就是绿盖蓝。做戒面时,一个绿点,四边没有绿衬托辉映,戒面就会黑,卖不起价,这块玉料自然就不怎么值钱。
“亏我还是于立飞的师父,这回丑出大了。”吴家山叹了口气,亏了二十万倒不算什么,可是以后于立飞再喊他师父的时候,他的脸会烫。明明于立飞已经提醒了自己,可他并没有当回事。别人肯定会以为他目光短浅,妄自尊大。
“吃一堑长一智吧,你就当是以身示范。”熊品笑了笑,吴家山这次确实走了眼,于立飞刚才已经提醒得很明显了,甚至都指了出来。说这块料子,好像有些不一样。他却只想着捡便宜,哪想到却吃了个大亏。
“熊总,明天我想回去了。”吴家山说道,他现在最不想见的,就是于立飞。原本他觉得,自己在翡翠方面,确实比于立飞要强得多。虽然自己没答应给于立飞当师父,可也算是默认了。现在他在于立飞面前,再也不敢有什么当师父的想法。一见到于立飞,他就会得羞愧,都不用别人说,自己就会觉得脸烫的红。
“就算你想回去,明天也不行。虽然莫镇军已经找到,可是公安局的禁令还没解除呢。”熊品提醒道。
“没事,莫镇军都找到了,解除禁令的日子还晚么?”吴家山笑了笑,他已经没有脸再在瑞丽待下去了,甚至是没脸跟于立飞待在一起。
“你啊,其实没必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绿盖蓝的事,很少会碰到。再说了,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,这只能说明那个人太狡猾了。”熊品说道,他当着吴家山的面,给曹财打了个电话,告诉了他这件事。
曹财是中间人,他赚的是中介费,可是找他买的货却不真,他自然也得承认责任。要知道,吴家山这块绿盖蓝,可是花了二十万,光是中介费就给了二万。
“熊总,这件事我真不知道,当时明料我们都看了,可能大家都走眼了吧?”曹财觉得很冤枉,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出来。而且,事先他确实不知道。
“如果都走眼了,那个人会突然降价?”熊品嗔恼的说。
“但这也不能怪我啊。这样吧,熊总,大不了这中介费我不要了,这总行了吧?”曹财无奈的说道。
“这倒不用,只是希望你以后,别再把这样的卖家介绍给我们。”熊品看了吴家山一眼,淡淡的说道。曹财来退中介费,肯定又会仔细的看这件绿盖蓝。如果这样的话,吴家山就把脸丢到瑞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