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:青天古域
这是一片混乱的空间,时间扭曲,空间破碎,没有光,没有声音,只有一片混沌。
它里面隐藏着无数破碎的空间碎片,里面的黑色空洞中,有着混乱的气流,让人毫不怀疑,只要被它吸进去,就会立刻被搅碎。
偶尔有来自黑洞的白色风旋急促吹进,所过之处,空间扭曲破碎,仿若被吞噬一般,令人胆寒。
突然,这片空间被人从外面撕开一道口子,然后,一个脚踩风幡的中年男人,从口子处进入了这片静止的空间。
他五官普通,身上的穿着更没有任何出众之处,可是,那双目中却散发精光。
他看了一眼这片空间,心里却思考着:从那死去的前辈身上,找到的手札可知,这里藏有重宝!
想到这里,目中兴奋闪过,立刻从腰间系着的储物袋中,拿出一柄宝剑,然后头上有一伞状物不停旋转着,散发着淡淡的金光,正好将中年男人整个包裹在里面,形成一圈保护罩。
做好准备,他直接御着风幡前行,避开那些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黑洞,进入这片诡异空间中。
他的身影刚刚消失,就见刚才他进入的地方,重新被人从外面撕开,一狐面丹唇的女子也出现在了这片空间内。
与那消失的中年男人不同,这女子仔细打量了这片空间之后,面色大变,瞬间从缺口处出去,仿若身后有凶兽浪潮追击。
女子出去之后,又谨慎地飞出了百里距离,才停了下来。随即转身望着后方,眼中金光闪烁,让她那双眼睛的奇特之处,一瞬间显现出来。
那双眼睛中,有铭文不断地闪过,令人望之目眩,很明显,女子正在推演着什么。
“噗!”
半晌,女子吐出一口鲜血,眼中金光消失,双眼蒙上了一层灰暗,再不复初始灵动。
就在这个时候,远处有剑鸣之声响起,女子面露谨慎之意,转身看去,在看到来人之后,面色稍霁。
只见一身穿衮服,冕旒垂面的男子踏剑而来。他脸上踩着的宝剑嗡鸣阵阵,散发着刺眼的白光,让他整个人威严倍增。
“琴儿,你怎么样?”
男子见女子嘴角的血迹,面色顿时大变。快速从身上储物袋中掏出一颗褐色丹药,直接给女子服下。
女子服下丹药之后,靠着男子,气息有些微弱,显然刚才的推演让她灵力消散不少。
“出现了,出现了。”
女子平复气息之后,连着念了两遍出现,让扶着她的男子目光闪烁了好几下,这才缓缓看向女子望着的地方!
“青天古域时隔五百年再现,各大宗门皇朝,却无一人敢进。”
女子没有立刻接男子的话,反而凭空闭眼打坐。半柱香时间一过,女子再一次睁开了双眼。里面金光再次出现。
女子反复捏诀,眼中的金光越来越亮,那些铭文闪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!男子看见她这个样子,皱眉劝道:
“别这样!这青天古域深处,非我等修为可以窥视!”
男子话音刚落,就见女子再次吐出一口血,他动作迅速地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,手疾眼快地抱住她软倒的身体。
只见女子的面色已经煞白,唇角有鲜血不断流出,右眼之中,也有鲜血流下。显然这一次强力施展术法,让她亏损极大!
“我乃任家第七代修习千眼术法之人,被家族称为千年以来最出色的继承人,可是,如今我却连这青天古域一角都无法窥视。果然呀,这古域传承,非我辈修士可以妄想!”
任琴声音说不出的怅然,她从一出生就是天骄,修行不过百年,就已结丹,乃是这东篱闻名的天骄。可是如今在这神秘的古域面前,显得无比渺小。
男子遥望那片空间,明明里面混沌一片,可是却给他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。心里暗叹一句,皇朝先祖,果然没有危言耸听,这古域,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。
“看来我擎天皇朝这一次,依旧和青天古域中的传承无缘!”
说到这里,男子叹了一口气,抱着任琴,御剑而去,不再留恋。
在他们走了之后,又来了好几批大宗皇朝之人,却都只是望着那片混沌空间,叹息连连。除了最开始那中年男子外,再无一人踏进去。
修仙一道,夺天地造化。而天地之中,又有五大古域为人所熟知。
青天古域、洞虚古域、地藏古域、玄月古域、星海古域!
正玄大陆,百年就有一大古域出现,可是却鲜少有人敢闯进去。
传闻这古域之中,藏有不少先辈遗迹,宝物更是数不胜数。可是,比起宝物,人们对五大古域最深的印象就是——死人墓!
所以进过古域的人,都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。
万年以来,无一例外!
曾经一些宗门皇朝的老妖怪,因为大限将至,进入古域之中,寻找续命之法。
可是,千万年来,据典籍记载,那些进入其中的人,无论是何修为,都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眼中。
所以,哪怕那些关于宝物的传说天花乱坠,这么多年,知晓其古怪之处的人,都不再进去。
修仙,修的就是长生,如果命都没了,要那些宝物有何用?
不过,关于古域的记载,也只有一些大宗门,以及皇朝才知晓三分。那些散修和小家族的人,并不知道。
所以,这片地域,接下来又有不少人出现。看他们的穿着,以及使用的神通术法,便可以知晓,这些人正是散修,以及小家族的人。他们争先恐后,撕裂混沌空间,进入其中。
散修一般都是一些获得机缘,从而踏上修仙一途的人,所以对于古域,可以说是丝毫不知。而那些小家族,由于历史太短,往往不到百年,所以对于古域,更是没有什么了解。
即便是一些百年之久的家族,也不一定知晓这古域之事。
正玄大陆庞大,往小的说,皇朝宗门无数,凡人穷极一生,都探不到其中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