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,此件事情还未查明,不该对太子妃用刑。舒悫鹉琻”云启帝语气直白,貌似声音中不带情绪,可是谁都知道,他正因为这语气太平淡了,才是最大的情绪。
“还未查明?很多人亲眼看到,怎么会是未查明?”
“太后,此事容儿子再做调查,三天后处理,可好?”
“好。”太后声音里是压抑的怒气。
贤妃和宁王母子两个太过惊讶,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,等他们缓过神来的时候,皇上已经离开了。
贤妃转身看着太后:“太后,这……该如何是好?”
“什么如何是好?事情你都看到了,现在哀家要歇着了,你们走吧。”太后一腔怒气没地方泄呢,贤妃反应过来立刻扯着宁王离开了。
再说椒香院。
东方夜陪着舒贵妃在饮酒,他脸上的得意之色不可言表:“母后,你说这安倾然这样做到底为什么?”
舒贵妃用帕子抹了抹嘴角:“我看,她是嫌宫里最近太过平静,想搅混这池水呢。”
“她也不会一个蠢人,何苦会在人前犯下这样的错误?”
“怎么?你认为这里面有隐情?”
“是呀,会不会是有人陷害她?”东方夜把玩着手中酒杯,一张妖孽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邪气,“好呀,这个贱女人终于得到报应了,我们该再喝几杯。”
舒贵妃见状叹了口气:“你堂堂一个王爷,却在这里捡别人的恩惠?难道你恨她,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。”
东方夜也觉得有些没面子,毕竟有仇亲手报才过瘾,但他随即笑了一下:“母妃,你说太后会不会借此机会除掉安倾然?”
“除掉?不太可能,毕竟这件事情不那么容易,东方锦和皇上都不会同意的,但是让她降名分,再另娶太子妃,还是有可能的……不管怎么样,我们只须坐山观虎斗好了,贤妃之前一直说我的孙儿是贱妾所生,她的孙子才有名贵的血统,现在好,我倒瞧瞧,她还乐不乐?”
“怎么?贤妃说过这样的话?”
“是呀,她在我面前没少得意呢,那话跟别人说的,她怎么敢在我面前说,不怕我撕烂了她的嘴,对了,你与宁王最近交往如何?”
“君子之交。”
舒贵妃点头:“也好,我们不要扯进他们的烂事中,保等着看好戏……”
说音刚落,就有一个小宫女急急地走进来,明显有话要对舒贵妃说,这是她的心腹,想说的一定是大事。
于是舒贵妃让她开口。
那宫女告诉他们,皇上和东方锦已经将太子妃带回东宫了。
母子二人再没有继续喝酒的兴致了。
两人面面相觑。
东方夜翻了个白眼,摔下了手里的酒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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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。
东方锦抱着安倾然,犹自不放心,上下的查看:“哪里受伤没有?她们打到你没有?”
安倾然微笑摇头。
“对不起,我去晚了。”东方锦脸上闪过一丝心痛,轻轻地抚着安倾然的脸颊,仿佛她脸蛋受伤了一样。
“不,你去的正好。只是你如何说动父皇的?毕竟我是肇事者,那宁王的儿子也是父皇的孙子,他怎么会救我?”安倾然很奇怪,救出她之后,皇上就离开了,背后又消瘦了很多,安倾然的心里一阵的不好过。
他带病来救自己,那得多大的信任。
东方锦没有开口。
“是不是,你求了很久?那我问你,你相信我吗?你相信是我推倒的秦香凝吗?”安倾然盯着他的眼睛。
“那是吗?”东方锦反问。
“不是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不管你说什么。便是你推倒的,也有你的原因。”
“你……有点盲目。”安倾然鼻子一酸,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条件的相信她?
“父皇也相信你,否则也不会在我说明情况后立刻赶来救你,只是还是晚了,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。是不是?”
“没有受委屈,你们来的正好,只是这件事情有蹊跷……”
“好,我也正想问问怎么回事,是一个小宫女收了若雪郡主找到我的,我知道的时候,就全传是你做的,我不相信,找到了父皇,父皇病得厉害,听到太皇直接把你关起来,很着急,便同意给我们三天时间,让你回来。”
安倾然闻言沉默了起来,她在想前因后果,并回忆今天所有的事情,从开始到最后都很正常,一直到秦香凝来找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