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大的宫殿内。
空荡荡一片,除了白夜和赵构外,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。
阳光透过关闭的大门、木窗照射进来。
投射的斑驳的光影,诡异而扭曲。
就算是白天,没有烛火进行照明,大殿内也是幽暗一片。
仿若傍晚,黑夜即将降临之际。
赵构连续退后了几步,死死盯半个身子都笼罩在阴影中的男人,张开嘴巴,使出了独门秘技:“护驾!”
声音为惊讶和愤怒,显得有些失真。
穿透力却很强,显然是有过长久的练习。
才会如此熟练。
由此可见,皇帝不好当啊。
白夜任由赵构呼喊了几声,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那淡然的姿态,让赵构的心,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又一个!
除了关七之外的又一个人!
这群江湖人!
这里可是皇宫啊!
你们到底把皇宫当做什么地方了?
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茅坑吗?
赵构很愤怒,双手握拳。
指甲没有陷进肉里面,因为会疼。
“好了,别喊了。”
白夜说道,“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驾的,这里只有我们。”
他踏前一步,出现在赵构面前。
赵构再度退后,开口问道:“你是谁!你想要什么?”
“大侄子,我是你素未谋面的白伯伯啊。”白夜笑着说道,笑容慈祥。
用关怀晚辈眼神看着赵构。
皇亲国戚白愁飞。
“……白愁飞?!”
赵构愣了一下,看着白夜的白发,脱口而出。
关七的消息,他自然关注着。
什么白愁飞、王小石,他也了解。
“哎呀,大侄子你就这么不打自招了。”白夜笑着说道。
赵构脸色一下子从惊怒变得阴沉,好像能够拧出水来。
他的生母,当今太后纳兰小白在成为皇后之前,跟关七有着一段真·孽缘。
从时间来说,赵构很有可能是关七的儿子。
关七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。
当然,无论是赵构和纳兰小白,都坚决否认此事。
关七也从未真正言明。
到底是不是,这是一个谜团。
同时,也是赵构的逆鳞。
他这个皇帝,本身当得就很是憋屈。
如果在弄出个血统不正来,那就直接抹脖子算了,还可以死的有尊严一点。
“好了,大侄子不要生气。”
白夜说道,“我找你来,是准备给你一场大造化的。来,先跟伯伯我走一趟,我们边走边谈。”
说罢,伸出手朝着赵构抓去。
赵构只是一个略同一些拳脚的真·普通人。
怎么可能避的开白夜的一抓?
就好像抓住小鸡仔一样被白夜轻松抓在了手中。
接着,一阵天旋地转,狂风呼啸。
赵构勉强睁开眼睛,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高空之中。
狂卷而来的风将赵构的话完全“塞”回了喉咙里。
在狂风中摇曳,赵构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风筝。
期盼着白愁飞不要松手。
一松手,他就会死的很难看。
等到狂风消失,惊魂未定的赵构,重新“脚踏实地”。
却感觉好像踩进了棉花当中,双腿一软,直接摔在地上。
坚硬的地面,让他摔得很疼。
好一会儿后才因为不远处传来的打杀之声回过神来。
定睛一看,自己正在一块高地,不远处赫然是一群正在厮杀的江湖人士。
“……你带我来了什么地方!”赵构问道。
非正式场合,他也不会一直自称为“朕”。
“迷天盟啊,关七约战群雄的消息,你应该知道吧?”白夜问道。
赵构一惊,顾不上其它,走到边缘位置,看向不远处的战场。
“一群废柴扑街仔啊!”
人群中,关七正在大杀四方。
嘴巴里面迸发出听上去有些奇怪的话,“就凭你们,别说杀我,就算是伤我,也远远未够班啊!给我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