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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蔷的意思很简单，要我帮你也好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，你必须当我的学生。

孙莉一听，吓了一大跳。

陈北冥也被吓着了，回过神后，连忙陪着笑脸道：“张老，能成为你的关门弟子，这是一件光荣的事，可是我只怕达不到你的要求，我并没有受过系统的、专业的学术训练，而且也没有国学方面的弟子，我的专业主要是军事。”

他一通拒绝。

主要的原因是他有点怕张蔷。

来的路上，孙莉简单的给他介绍了一下这个老头。

别看老头现在笑眯眯的，可是一旦做起研究立即就像换了一个人，严厉，苛刻，要求极高，而且谁的面子也不给，就连孙莉都经常被骂得抹眼泪。

孙莉是国防大学毕业的学生，以前主要研究军事历史，有一次，她也是像陈北冥一样需要请教张蔷几个古代历史方面的问题，这才和张蔷接上了线，张蔷很欣赏她，所以这才把她发展成为自己的关门弟子，倾心教授，孙莉本来以为她赚大了，竟然幸运的成为了很多人做梦都想的、夏国第一国学大师张蔷的关门弟子，可是哪儿知道，真的做起学问来却经常被骂得狗血喷头，，一个星期至少要被骂哭两三次。

陈北冥一听，哪儿还敢答应？

当然，主要的原因是他并不搞这方面的研究，没必要花那么多心血，要知道国学博大精深，随便一个课题都能榨干他一辈子的心血，他还要搞军事搞电影搞其他呢，哪儿有时间？

所以陈北冥很认真的拒绝：“张老，这个事我只怕不能答应你。”

张蔷一看陈北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，很是失落，幽幽的叹了一声：“唉——”

“张老，如果你希望你的学问能传下去，那你应该重新寻找一个更有才华、在这方面天赋更好的人。”陈北冥安慰：“我这样的，是外行，做你的学问根本不行的。”

张蔷听了，抬起头看着他：“小山，你也许不专业，你的底蕴也许没有其他人渊博，但你有一点是其他所有人，哪怕是孙莉也无法相提并论的，那就是你的思维，他们那些人思维都僵化了，或者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或者是因为顾忌着什么，思维都缩手缩脚的，别的不说，像你说的《文明的冲突》这种东西，他们就是再研究一万年也不可能做得出来。”

这一点陈北冥倒是承认，夏国的研究，尤其是社科类，因为身份的独特御用性，只能、也只敢帮政府说话，要他们发出自己的声音，搞出自己的名堂，真的很难。久而久之，夏国的社科研究就成了一潭死水。

《文明的冲突》之所以引起张蔷如此大的重视，关键的关键就是因为看问题的角度、以及方法完全是美国式的。

“张老，你也别太担心，这样的情况慢慢的会得到改变的，随着夏国逐渐崛起，政府对于思想的管控也会渐渐放松，毕竟是大国了，心态不一样了，就像现在的美西一样，人家就不管控思想，为什么，原因很简单，没必要，咱是世界第一了，世界第一自然就要有世界第一的样子，我相信，等夏国成了世界第一也会有宽松的氛围的，就像大唐王朝一样。”

张蔷点了点头：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
这之后，张蔷没有再提要陈北冥做他的学生的话，不过对于陈北冥的问题，他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，两个人越说越是投机，越说越觉得——还真是相见恨晚，很多东西，很多观点，竟然出奇的相似。

“小山，你不当我的学生也可以，不过，咱们怎么也应该成为朋友的，是不是？”张蔷最后激动的说道：“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你这样一个想法和观点都如此相近的人，真的太不容易了，相信你也应该有我一样的感觉吧？”

陈北冥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