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凌对于君衍昨天晚上的消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,哥哥不再是小时候整天陪着她玩闹的哥哥,也有自己的需求,她现在很理解,所以并没有过多追问。
回到江州的时候刚好是晚上,华灯初上,路上车水马龙,君凌靠在君衍身上睡着了,眼周的青色挥之不去。
君凌不想回慕家,君衍理所当然的带她回了家,车子刚到门口,君凌就醒过来了,看了眼自己家,君凌忽然道:“二哥,你先回去吧,我想去个地方。”
“这么晚了,你想去哪儿?”
她摇摇头,“不要担心,不是还有小包在吗?”
君凌说着,打开车门将君衍推了下去,小包无奈,只能继续开车。
中途车子停下来君凌买了一束花,车子一路朝墓园驶去,君凌抱着一束百合花将脸埋进花丛里,从埋葬之后,她几乎没有再来过这里,不是不想来,只是一到这里,她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将花放在墓碑前面,君凌轻抚着墓碑上的名字,心中撕心裂肺的感觉再起,君凌垂下头,很多时候,她不想恨,不想报复,但并不意味着她是一个软柿子。
小包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不太远的地方,默默的没有上前打扰,一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,他才忍不住上前,“小姐,已经很晚了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君凌站起身,可因为蹲的时间太长,身子踉跄了一下,小包忙伸手扶住她,君凌摆摆手,重新深深的看了眼君露的墓碑,转身离去。
披着一袭夜色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人果然又着急了,君凌勉强一笑,安慰了一下家人,上楼的时候对上君珩担心的眼睛,君凌想了想说:“哥哥,别担心,不管是谁想对我做什么,也都要趁我在外面的时候不是吗?我现在在家里,你们会保护我的,对吗?”
“对。”君珩揉揉君凌的头,心里却想着到底要怎么才能帮君凌解决这段荒谬的婚姻。
因为慕成集团被开除的事情,君凌暂时没了工作,这对君凌来说算是一个人生的污点,但君凌没表现的太在意,她开始出入《世界的另一端》的拍摄现场,这个故事构思巧妙,用另外一种角度描述了在世界崩塌即将分崩离析的时候,那些小人物的内心世界,惟妙惟肖。
不过,在君凌出入片场的时候,背后也被人偷偷的议论,什么她是慕少夫人,和白诗雨是情敌什么的,对于这些,君凌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分的在意,只是私下里心里还是有些气恼。
她和白诗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气成了绑在一起的话题,提到她就有白诗雨,提到白诗雨就有她。
回来之后,她没有再去找过慕少成,但是每天一份的离婚协议没少给慕少成送,不管他怎么想,这是她的决心。
“你准备收到什么时候啊?”徐帆指着慕少成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,“不想离婚就跟她直接说!”
“收到她不送为止。”慕少成头也没抬,已经连续几天没能好好休息了,今天还要连续加班。
“我听说你让白诗雨住进了你和君凌的家?”
徐帆顶着一张充满八卦的脸往慕少成面前凑了凑,用力嗅着八卦的味道。
慕少成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,“我听说你和君衍睡了?”
“你绝逼听错了。”徐帆无论如何都不承认。
慕少成又哼了一声,“那你也少打听,听多了对你没好处。”
“可是我刚听说君凌今天要回去取东西。”
话音未落慕少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冲了出去,徐帆得意一笑,一边大叫:“小心伤口再次崩裂。”
君凌没想到回来取点东西会在家里遇到白诗雨,她肚子已经凸起来了,君凌瞄了一眼,抬步就朝楼上走去,谁曾想没走两步白诗雨就挡到她的面前,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君凌瞥了她一眼,就继续抬步往楼上走,不想白诗雨再次挡到她的面前,“你来干什么?现在这里是我家?”
“鸠占鹊巢,我还不知道是这么理直气壮?”
两次被拦住,君凌索性也不着急了,她索性走到沙发上坐下,“不知道白小姐问过慕少成没有,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”
白诗雨:“……”
专戳人痛脚的专业户名不虚传,一下子将白诗雨堵得说不出话来,君凌看着她发白的脸,又问:“拜托你催着他点,我着急离婚。”
白诗雨再次默然,这是什么意思,她一直求而不得的,是她迫不及待想要丢掉的吗?
被送蛇的事情,让君凌微烫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,过去了几天,慕少成却从来没有问过一句,爱或不爱什么的,再明显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