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深谙人心,采取以退为进的方式,让他不好贪墨这批珠宝。只是,顾家人也太不争气了,这可怨不得他了。
顾家人脸色大变。
凌阳哈哈大笑,相当解气,看着顾家人难看的脸色,只觉痛快,总算出了口恶气,要你们目中无人,要你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要你们质疑我。
顾家人真的很想群起而攻之,把珠宝抢回来,奈何顾惜年到底要讲脸面,加上又有女婿在此,也实在拉不下脸来对凌阳威逼利诱。他们又理亏,实在做不到明抢的事来,因此,只能恶狠狠地用眼睛剜着凌阳。
顾惜年夫妇还算克制,相互望了眼,各自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苦笑和无奈。
“曾经,我把机会给了你们,是你们自已没有珍惜。这可怨不得我了。”凌阳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看着脸色相当难看的顾友明,不无嘲讽地道:“徐家兄弟都可以作证,前天我就把这串珠给了顾少爷,请顾少爷帮忙转交顾老太太,顾少爷是如何对我的,不用我再复述了吧。”
顾友明脸色一白,悔恨滔天。顾家人也恨恨地剜着他,这个混账东西。
“顾少爷的为人尽管不能代表整个顾家,但至少可以代表顾家人对我这个穷亲戚的态度,呃……真不好意思,请恕我心胸狭隘,做不到以德报怨。”凌阳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,一脸遗憾。
顾家人悔恨得心头滴血,但因为面子和理亏,还真做不出明抢的事来,因此只能生生憋在心头,几乎要憋出血来。
郑新畅的父亲郑厚霖见看戏看得差不多了,这才轻咳一声:“我相信凌先生的品性,他并没有独吞珠宝的意思,不过是气顾家对你的态度吧。否则,有了这么些珠宝,又何必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?更何况,凌先生的希望之域开发,急需用钱,凌先生四处筹钱也没有动用他祖母留给顾家的珠宝。也足以证明凌先生的为人和品性。要知道,这么多珠宝,价值连城,真要是独吞,不拿出来,谁知道?”
顾家人沉默了。
郑厚霖又继续道:“穷者独善其身,达者兼济天下,我们港人向来注重亲情,就是皇帝都还有三门穷亲戚呢,顾家固然显达,更应该兼济天下,回馈社会,更何况亲戚?退一万步来讲,凌阳就算真是来打秋风的,顾家也不该这样。尤其是友明。”郑厚霖看着顾友明,后者脸色难堪发窘。
“友明呀,不是我说你,你含着金汤匙出身,却完全把祖辈吃苦耐劳乐善好施的美德忘得干干净净。”
顾友明脸色红窘,被郑厚霖说得抬不起头来。
顾家大部份人都谴责地瞪着顾友明,恨不得生吃了他。
倒是顾友明的父亲顾望天沉声道:“厚霖,这是我顾家私事。”意思是你郑厚霖尽管是顾家姑爷,但到底是外人。一个外人,哪能干涉顾家内部的事?
郑厚霖耸耸肩,没有再说话了。徐家与顾家是姻亲是不假,但与顾家几个舅子可没什么感情。
顾家人也有一些人脸色不自然,确实,谁没有穷亲戚呀?并非穷亲戚就是拖后腿的代名词,《红楼梦》里的刘姥姥确实去找王熙凤打秋风了,但她却用倾家荡产砸锅卖铁来报答了王熙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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颈椎还没好呀,带病码字,可怜死了,你们还忍心催更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