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恭取了些干土,将之前塞进去的土坯压实,又加入了新的土坯加固,抖了抖并没有干土漏出来,再试试吧。
再次来到石门前,项恭重新将陶罐挂好,惠岸行者像是收敛了一些,躲在一边不说话,项恭再次重演了刚刚的戏码。
不过,这次的火霹雳,臭的更彻底,似乎连火药都失效了一样,连个火星都没崩出来,惠岸行者忍着笑,都快抽抽了,黑风满脸尴尬,不知道咋吐槽。
李长庚倒是神色凝重,问道:“我倒是听说过,以前方士炼丹时,有大火烧光丹房,还伴有霹雳之声,想必你这个应该也是练得那种丹药吧?可是……”
万万没想到,李长庚居然还知道这个,也难怪,他毕竟是所有人中,见识最广博的人,身在江湖,多少听说一点还是可能的。
项恭理会李长庚那暗暗发光的眼神,专注着心中那点儿怀疑,引线长度都一样,应该不会有这么久的时间,难道是没点着?
想要上前查看,却又怕火霹雳忽然爆炸,真是一时纠结难为了起来,没人发现,一点点火星,正在慢慢沿着做引线的布条,慢慢地蔓延着。
惠岸行者忍了半天,见大家都没了反应,不由从石壁凸起后走了出来,笑道:“怕什么?不就是喷点火花的事儿么?”
“快回来!”项恭吓了一大跳,赶快将惠岸行者拉了回来。
引线布条上的火星,一点点地向上爬升,可是火星藏在了引线后面,谁都看不到,项恭虽然犹疑,一时间也不敢贸然上前。
惠岸行者见项恭神色凝重,不屑地冷哼道:“刚刚你说的炸开,也就那样么,恐怕连个破布都炸不烂,怕什么?”
说着,向前两步,又走了出去,项恭又要去拉,却被惠岸行者嫌弃地甩开了。
“胆小鬼……”惠岸行者鄙夷地说道,又上前走了两步。
项恭忽然瞥到引线竟然又喷出了青烟,大惊失色,喊道:“木吒……”
可是,火药的燃烧速度太快了,项恭的喊声,也被惠岸行者自动的过滤掉了,虽然惠岸行者也看到了青烟冒出,可是刚刚他可是见过爆炸的场面了,自以为也就那样。
于是,心如止水般地,往前走了两步,忽然一声炸响,石屑纷飞,一块碎石贴着惠岸行者的脸颊飞了过去,带起一溜血花。
项恭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,眼睁睁看着巨响过后,漫天的石屑落下,惠岸行者也直愣愣朝后躺倒,完蛋了!
“我靠,傻逼!”项恭抛下被巨响和爆炸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的李长庚和黑风,立刻冲到了惠岸行者身边,接着火把的火光,上下查看。
除了脸上的一道伤口,似乎并没有其他伤处,可惠岸行者双眼无神,似乎瞳孔都散开了,直勾勾地盯着囚室穹顶,半天连气儿都没喘,难道真的死了?
莫非是受了内伤,或者被爆炸的震荡波给冲击死了?
很有可能,项恭一时懊恼地拍打着惠岸行者僵硬的躯体,臭骂着:“傻逼,你个大傻逼,早跟你说过了……”
骂声中,项恭忘记了计划,李长庚若有所思地来到了项恭身边,一句话不说,目光灼灼地盯着项恭,唯有黑风还牢记着项恭的安排,盯着那个被炸出一个大洞的石门冲去。
项恭的这个囚室,石门的机关已经被爆炸损毁了,黑风只是试了一下,发现没动静。立刻朝着项恭喊道:“救人,快啊!”
忽然一声咳嗽传来,项恭立刻扭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