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妈妈怎么可能想看丈夫杀了人,可是平白无故的就这么给自己儿子泼这么大盆脏水就算了,她心底狠狠抬起眼来,眼圈是红的,淡淡的语气更是咬着牙:“爸,妈,这个事情还是说清楚好吧,以键还小,戴不起换了三弟妹肚里娃娃这么大的高帽子。”
“什么高帽子不高帽子的……”暮爷爷和暮奶奶哪里顾得上她委屈,只叫大伯母和四婶也都劝着。
大伯母和四婶也不希望事情闹大,自然顺着劝——
暮妈妈坚持不松口,淡着脸色讲道理,最终,暮爷爷气了,暮奶奶气了,大伯母也气了——三婶也气了,虽然她没什么资格气,但耐不住她自己觉得自己有。
暮以静看了一圈本来应该生气的是,可却打心底觉得怪有意思的,她扭头找上暮小姑:“小姑,你带我去把神婆找过来好不?”
不等暮小姑说话——
她把大眼眨眨讲:“我要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子讲我二哥,我二哥没有偷换三婶肚子里的孩子,奶奶为什么要骂他野孩子讨债的——”
暮小姑早被眼前的情况弄的头大无比,与侄女清澈和带着恳求的大眼一对上,再看看这场面,既然不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那就干脆弄个清楚明白,她冲暮爷爷和暮奶奶喊道,“爸,妈,我们去把神婆找来这里。”
“哎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这死妮子,瞎说什么呢?”
暮奶奶急骂一声,还嫌自家的戏闹的不够大啊,丢人啊,丢人!
暮小姑却懒得理她,早干嘛去了?现在才知道丢人了?她执意要将神婆找来这里问个清楚,于是拜托了石头妈妈跑一躺,石头妈妈从三三两两的话里大概也听出以键这孩子受委屈了,二话不说帮跑了这一躺。
“二哥,你也先冷静下来,等神婆来了,我们当面说清楚。”
暮爸爸硬着脾气不吭声,冷静个P,这事换谁身上能冷静!
暮以静开了口,“爸爸,二哥受了委屈吓着了,他在哭。”连她都安慰不下来。
暮爸爸看了眼二儿子,换作以往肯定要吼一声,但这会却深深的反省起自己,这爹当得太没用了,看着媳妇过去抱起儿子哄着,闷头过去,只说了一句,“对不起,淑吟,叫你们母子受委屈了。”
就他的榆木脑袋脾气,什么时候能这样自省过啊。
暮妈妈本来都习惯了,叫他这一句话反而弄的差点掉了眼泪,坚强又淡淡扭过头,“委屈什么呀,你又没亏待过我们。”
以往暮爸爸肯定就这话消了疙瘩,但这次却没有——
他没有委屈了妻儿,但是老母亲有啊,可那是自己的母亲,养大自己不容易,他不能为了媳妇儿向老母亲讨说法,想想,自责内疚无比。
石头妈跑的快,没十来分就回了来,但神婆没来,讲说什么闭关,不能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