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指之痛,痛彻心扉!
一众人惊呆的功夫,朱雀首先清醒,她快步上前,撕开自己衣袍一角,急速的替单雄信包裹着右手,痛声说道:“盟主,何苦。”
哼也未哼一声,单雄信说道:“只怪单某学艺不精、自取其辱,今日有此断指之痛,也是应当。”
秦琼等人皆心痛的围了上去,细细察看单雄信的伤势,说着些‘鲁莽、何必’之类的话。
一一拍过秦琼、罗成、程咬金的肩膀,单雄信的眼中再度燃起希望的火焰,“今日之耻令我明白,我不能再分心它事,诸位兄弟,阿信要与你们告辞了。”语毕,他一一推开秦琼等人,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往野梨树林方向而去。[]我的长孙皇后60
直至树林边缘,他方驻足说道:“李世民,你今日留我一命、救我一臂,我并不会感激你,你这般作为只会令我更觉耻辱。”
不动声『色』的看着单雄信的背影,李世民轻声说道:“我知道,我等着你来报仇索命。”
“好,真真好男儿,可惜你我……观音婢,从此之后,有他护你,你无需害怕,我……”话未尽,单雄信很快的步入林中。
均默默看了我一眼,青龙、白虎、玄武等人急忙大踏步跟上。朱雀似有言语,但在沉默之后,她捡起地上的小指,然后急匆匆追随着青龙等人的步伐而去。
作为武林盟主,他败了,在江湖上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?会不会让他这个极要面子的人丢尽面子?
二贤庄的‘秦楼’是他素来独自躲着『舔』血的地儿,现在已毁,如今他再去哪里疗伤?
那最后的‘我’字,是想说他仍旧会去查那些黄金战士,是不?
看着高大魁梧的身影那般寂寥的消失在树林中,我不自觉的向前一步。
“观音婢……常何,你敢!”李世民那熟悉的、凌厉的叫声响在我耳侧。
感觉到脖颈的冰凉,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大刀,常何的大刀。
“常何,你疯了?快放了观音婢。我们瓦岗的人,怎么能够要挟手无寸铁的女人?这传出去,瓦岗的颜而何存?”
听着程咬金若洪钟般的厉喝,常何一个激灵,手抖了抖,却还是固执的将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,说道:“老程,不要『逼』我。元庆是因为被李元霸打成重伤,至今未愈、带伤上阵才逃不出‘火雷阵’的,我要替元庆报仇。”
一提裴元庆之死,秦琼、罗成、程咬金等人的脸上均『露』出痛『色』。
见此情景,李密火上浇油的说道:“都道瓦岗之人是忠臣义士,孤这才勉为其难的领了这个头。连常将军都知道替兄弟报仇的道理,不想你们几个和元庆最为亲厚的人却不知道为元庆报仇?我若是元庆,九泉之下只怕很难瞑目了。”
经不住李密的怂恿,程咬金脸上的神情很是扭曲,略作停顿后他一把抽出背后的宣花斧,大声喝道:“怨有头、债有主。元庆的死和观音婢无关,只和他有关。”说着话,他的宣花大斧直指李世民的方向,“今天,我就要为元庆报仇。”
眼见着程咬金的宣花斧砍了过来,因了我被常何掌在手中,李世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,只是一味的躲闪说道:“程老英雄,听我解释……听我解释……”
程咬金哪听得进去,口中声声厉喝着,手中的斧子快若疾风的直砍李世民。
因不敢还手,很快的,李世民被程咬金的三板斧活生生的劈到了老君堂中,紧接着又被程咬金活生生的追了出来。
知道李世民被束住了手脚,李密嘴角扬起丝丝冷笑,缓步走到我身边,将我死命一拽,很好的将我控制在他怀中,下一刻,他的短刃已是架在了我的脖子上。[]我的长孙皇后60
常何孤疑的看着李密,道了声‘主公’后,见李密示意,他只好收刀站在一旁。
眼见我被李密掌在手中,李世民险险避开程咬金的一板斧,急声喝道:“李密,内子若伤,我踏平了你的瓦岗。”
随着李世民话落,我只觉得脖子上传来一阵阵刺痛。
李密加重了力道,很显然,他想令李世民心慌意『乱』。“李世民,孤知道你好生了得,更知道你有踏平瓦岗的本事。越是这般,孤越发不能放长孙姑娘了。”
看到我脖子中流下丝丝血迹,李世民果然有些手足无措了,道了一声‘小人’后,他一边躲避着程咬金的利斧,一边故作惊慌、看似逃难似的向我和李密的方向靠近。
知道李世民想趁机救人。李密拽着我后退两步,说道:“李世民,站住。你胆敢再靠前一步,长孙姑娘的小命就归天了。”
见李密发了狠,李世民不顾程咬金的宣花斧劈到,停驻脚步说道:“你不打算拿她要挟我解你们瓦岗之围了?”
他怎么能够不顾自身危险的停下动作呢?眼见着程咬金的宣花斧要劈到他的头上,我惊呼一声‘快躲啊’后,只听‘当’的一声,却是秦琼的金锏替李世民挡开了宣花斧,只听秦琼说道:“二郎,你是说,你有破敌之策?”
秦琼此举,明明是私心护人。李世民当然明白秦琼护着他,是以说道:“解你们瓦岗之围轻而易举。”
说到这里,李世民冷冷的看向李密,又道:“数日前,魏公私信予我,不就是要我解瓦岗之围么?”
原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