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强盗散去,那三四人过路的人从地上爬起,上前行了大礼,彬彬有礼地说道,“多谢各位相救!”
刘三忙迎上去,扶起三人,说道,“哪里话,四海之内皆兄弟,大家出门在外,路见不平一声吼,这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?来,我们到前面的山坳上歇息如何?”
“好好好,在下正有此意!”只见三人收拾了包袱,来到山坳上,只见其中长得眉清目秀,目光迥然,他双手一拱,说道,“在下张耳,这是我的两位兄弟张黡、陈泽,不知恩公尊姓大名?”
张黡、陈泽施了礼,刘三还礼,笑了笑说道,“在下沛县刘季,这是我的两位兄弟,卢绾樊哙!”
卢绾行了礼,陈子建却理也不理,刘三道,“烦得很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不与别人打招呼!”
陈子建冷冷地说道,“人家谢的是你,又没有谢我!”
张耳、张黡、陈泽忙站起来,三个一齐向陈子建行了礼,笑着说道,“这位壮士,今日多亏了你,要不是你,恐怕我们早就成了强盗手下的冤鬼了!”
陈子建生气的不是别的,只是耽搁了他找刘邦这个人,理也不理张耳,转身到另一处了。
刘三听了,哈哈大笑,化解了尴尬的氛围,说道,“张兄客气了,我兄弟就是那牛脾气,犟得很,由他去吧!来来来,坐坐坐。”这个刘三,就是一个见面熟的人,看他那堆满脸的笑容,陈子建很想上去给他狠狠几个耳刮子,因为他们班上,也有一个这样的人,见面熟悉,贼讨女同学欢心,他远远的她不知是否也倾心这个人呢?
刘三问道,“不知三位仁兄去往何处?怎么在这里遇到了强盗?”
张耳长叹道,“唉,刘兄有所不知,我三人本是信陵君无忌公子手下的门客,只因信陵君无忌公子不得志,终日饮酒,最后与世长辞,驾鹤西归……”
“什么?你们是信陵君的门客?信陵君死了?”刘三惊奇地问道。
张耳道见刘三如此吃惊,问道,“怎么?刘兄认识公子?”
刘三叹了口气,说道,“实不相瞒,我们兄弟三人也没什么本事,正准备去投靠无忌公子,但万万没有想到,他现在已经死了!这可如何是好?”
风轻轻地吹拂着山坳,他们各自的心里都不好受,张耳一行失去了主人,刘三一行却连主人的面也没见着!
刘三拍了大腿一下,叹了口气,问道,“那张兄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张耳长叹道,“如今秦政苛刻,修筑长城,劳命伤财,民怨四起,六国后人,都在想着复国大计,在下不才,只想效仿无忌公子,广招天下英雄,共商大业,以报亡国之仇!”
刘三点了点头,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位张耳的雄心壮志,他仰望苍穹,长长地叹了口气,一句话也不说!
张耳奇怪地问道,“刘兄为何叹气?”
刘三回过头,想了想,反问道,“张兄,我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!”
张耳道,“但说无妨!”
刘三道,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这皇帝老二虽兴师动众修长城,劳命伤财,可他毕竟雄兵在手,如果天下之人,都像张兄所言,要复国,你复你的魏国,他复他的赵国,齐人复齐国,燕人复燕国,如此力量,又怎么能敌得过秦朝的雄兵呢?再说,复国后呢?复国后又能怎么样?又是你打我,我打你,这有意思吗?这不是又和以前一样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