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就想着空手套白狼来了,哪里会在身上带钱,就算是带了钱也不过就是来回的车费,一帮子人凑在一起也凑不出个六百的零头来,哪里有钱给两千六的房费。
“住房都是后交费,哪有先交费这么一说!”尖嘴猴腮的男人立马板着脸说道。
他这么一说,一群人于是跟着应喝了起来,现在大家也都明白了,再指望有人带自己进村那是不现实了。
“我们这里就这样,爱住不住!”制服小子说道。
“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!”
这帮子没脸没皮的什么事情干不出来,不让进,那还不简单么?爬墙翻过去呗!
立马就有人伸手想翻过电动门,谁知道这边两个小子刚翻趴在了电动门上,立马眼前一黑觉得什么东西敲在了自己的肩上,把自己从电动门上砸了下来。
“出去!”
几个板着脸的晒的黝黑的便装年轻人每人的手中一个长警棍。
“打人啦,打人啦!”
这帮子人无耻是无耻不过看脸色的功夫那真是一等一的,要没有这本事在乡下玩无耻早就被人打死了,他们很快明白这三人真的是会动手的,身上泛着一股子冷竣的劲儿,这可不像他们评价的温家村小子阴阳怪气的。
被猴子挠坏了衣服,而且现在两个小伙子被人打摔在了地上,一个手臂一个脸都花了,立马就有妇人坐在地上放声大嚎了起来,一边嚎一边还呼喊着:“我滴个天呐,我滴个妈啊,这还是不是党的天下了,大白天的欺负我们这些穷人啊,嫌我们穷,这亲外甥都不见待啊,我可怜的姑姑咧,你死的太早啦,您要没死,我这哪里受这份气哇,我滴的姑姑咧,外甥女想跟着你一起走了哇……”。
这边一个坐在地上,伸出双手拍着地大声的嚎道:“我的个表哥啊,你这走的太早了哇,你这一走咱们这是断了亲啦!”
唱到这里原本妇人想着吐糟一下温煦,但是一想,要是这边骂了,温煦心里能不气,自家闺女的工作还得指望这个外甥呢,于是立马声调一转,开始骂起了温家村的人:“温家村这一帮子势力眼啊,现在我吃个外甥的喜酒都不让进呐!我的个老天爷啊,你开眼看看吧,这是什么世道啊……”
你还别说,这妇人哭起来还真的有一套,愣是把这些话哭的跟唱的一样,还带着韵律的,有点儿像是现在专门哭坟人,就是别家老人死了,给些钱这些人就负暴代替孝子孝女哭,那家伙哭的叫一个专业啊,愣一听还以为真是伤心过度了呢。
三个战士只要他们不动就没再有别的动作,转身回到了岗亭里,温家村的制服小子,则是乐呵呵的像是看戏似的一边瞅一边乐。
“报警,报警!”终于有一人想起来了。
“对,打110”立马就有人附和起来。
于是这帮人就开始拨电话了,电话一通立马说自己这边被人伤了。接警的一看,这特么的了不得了,温家村有人斗殴!现在县里或许有人不知道温煦结婚,但是有点儿头脸的都知道周书记今天来温家村喝喜酒了,而且是明目张胆过来的。
县局那边一接到报警,觉得那还得了?周书记这是有危险呐!于是前面两辆普桑开道,后面跟着三辆小面包,载着二十位干警拉着警灯呜呜就过来了,原本要四十来分钟的车程,愣是在十五分钟之内给赶到了。
这效率神了!
一到了村口,就发现一帮子‘静坐’的,堵在温家村的大门口,而温家村的大门紧闭,岗亭里还有人看热闹。
“怎么回事啊!”
从普桑上下来的是县局的局长,看到这样的情况立马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这位麻利的出现可不是为了喝温煦的酒,完全是为了周书记来的,要是不会抓这空档和新来的周书记接触一下,那局长大人才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呢。
“警察同志,我们被……”
“警察同志,他们欺负人……”
陈家一帮子人立马乱糟糟的开始说了起来。
“一个个的说!”局长大人气势很足,喝了一声之后,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。
陈家众人这边找出了一个口齿清楚的,不是别人就是尖嘴猴腮的那位。
你还别说人长的丑归丑,这嘴可不是盖的,两三分钟就把这事情给说清楚了,当然了他说的肯是陈家众人都是棒棒哒!温家村都是势力眼,坏坏滴!
作为局长水平自然是有的,于是对着岗亭里的温家村小子问道:“你来说说!”
岗亭小子也不认识县局局长,他的级别也能够认识个干警,离着局长还十万八千里呢,所以他的话就很直接,只听他撇了下嘴:“太叔爷去世的时候,这帮子人一个没出现,连个毛票的帐都没有上过,不就是看叔爷一个一个孤子,怕沾上了嘛!快二十年没有连系的亲戚,现在听说我叔爷这边发达了,立马凑了上来。说我们温家村人看不起你们,那特么的你们做点儿让人看的起的事来,一口一个外甥结婚,一口一个血缘至亲,你们特么的干动嘴啊,你去四里八村的打听打听,哪个人家外甥结婚,舅舅家拿两百块钱就腆着脸过来吃席的!该舅家做的东西,你们有一样没有?……”。
局长一听,原来是这种亲戚纠纷,一听到这个他就头疼了,所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嘛!更何况他是来见周书记的,不是来折腾家长里短的,这是片警干的糟活啊!你们让我一个局长干这活儿是不是太欺负人了?
但是都到了这儿,这事他我不好不管啊,要不马上见到周书记的时候怎么说?说自己把这事儿交给手下在办,自己过来先敬书记两杯?那么扯淡么!
这事情自己得办,而且还得办的书记满意,那才能显出自己勇于任事的本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