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植想到二哥,便请求刘备也让他一块来用膳。
刘备笑道:“看我把此事忘了!”
他立即让人去请曹丕。不想回来的人说,曹丕已经被赵牛拿入了大牢。
刘备莫名其妙,赶紧找来赵牛,立即将曹丕放了出来。
刘备先陪他两兄弟用过了饭,也就打发他两去休息了。他这边,将赵牛叫了来。
赵牛不明白刘备的想法,刘备说道:“兖州正是动乱之时,若将曹家的人杀了,只怕会更加激怒那些叛军。若让他们找了这个借口来讨伐我们,那样势必会有更多的人站起来,这样的话对我们绝对没有好处。就在我与曹植相处的时候,我突然想到,如其杀了曹家人,还不如待他们更好。这样的话,不但堵住了他们的口,也可更好的为我所用,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,为何还要杀了他们?”
赵牛拱手道:“某考虑不及明公周全,是某鲁莽了。”
刘备这边开导赵牛,曹植那边,曹丕想到赵牛的话,心里就极是不舒服。
“二哥,你怎么了?为什么一直不说话?”
曹丕看也不看他一眼,想要说出来,但却又忍住了,只在心里恨着他。
那曹植见二哥不说话,也并没放在心上。一想到白天刘备跟他谈话的情形,不觉脸蛋上浮出了笑容,禁不住要将自己的遭遇跟二哥分想。
谁知他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反到触及了曹丕的隐痛。
“啪!”
曹丕将剑一抽一送,倒身在榻上:“睡觉!”
之后几天,曹植时来见刘备,说些话。那刘备也没说要放他们走。他也不好说出来。在楚都呆了也不知多久,那曹丕一想到赵牛说三弟的话,心里就不觉战栗。他也怕在定都呆久了,会有什么变故,所以早上时候,他突然告诉曹植:“你想让我理你也行,你须得去办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去求刘备放我们回楚都。”
曹植一听,笑道:“二哥不知,我早想着要回去陪娘了。只是我怕二哥你还要玩上几天,也就没有说出来了。既然二哥想回去。我这就去跟刘公说。”
当下,曹植见到刘备,将目的说了。
刘备这些日子忙着处理叛党的事情,也很是疲惫,自然没有时间照顾他们兄弟两个。如今听说他们就要走了,这也倒好,便一口答应了下来。过两天,也就让赵牛保护他两,回了楚都。
早在刘备处理董承叛乱一事的时候。他也已经接到了皖口水师程辉送来的消息,知道庐江太守甘宁和夫人成荷一起遇难了,而且寻阳和广济数城都被袁逆趁机占领了。
刘备知道此事后,自然惊骇非常。想到甘宁跟随自己一路所立之功,心里不觉怅然。
这之后,刘备暂时让驻守九江郡的破贼中郎将刀敌领兵入庐江,暂时代替甘宁行太守事。让水师程辉从中帮助,共同抵御诸葛亮大军的进犯。
一面,则紧急召集众文武。商议该派谁去庐江驻守。
众说纷纭,一时无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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庐江事变后,半月前的鄃关。
魏延本来约好跟高唐路的木路、漯阴路的吴求,要来共攻平原城的,可惜魏延事先没有跟他两商议,就一意孤行,使得其他两人心里极是不舒服。他们当时倒也客气的回话,说到时肯定会按照要求出兵的。
但当魏延发兵攻打后,方知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兵,原来是耍自己的。
魏延当时身上中了一箭,加上受气,差点吐血落马。
他将箭矢拔了后,也就气呼呼的喝令退兵,一路回了鄃关。
这战大败,而且中了箭伤,惹得魏延一病不起,整日的哼哼唧唧,时而破口大骂,时而仰天长叹。
这事后,吴求和木路都得知此事,心里也就难安了。
虽然这事是魏延自找的,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的,但想想,如因此事弄得三军不和,倒是不利于对付敌人。于是,在他们一番商议后,也就各自留了副将守关,他们则各带了数十骑,趁着天黑的时候,一齐出了本关,齐往魏延驻守的鄃关赶来。
木路离得较近,先到了关下。他也不方便先进关,等了将及半个时辰,也终于盼到了吴求。他两人也就一齐来见魏延。
魏延当时榻上听闻,倒是微觉错愕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要知道,吴求跟木路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将,他们都是有重任在身的,岂能为了看一个病号,而随意离开驻地?
那手下见魏延半天不说话,便问道:“将军,要不要放他们进来?”
魏延嗯的一声,将身子坐直了,说道:“让他们都到大厅上等我,就说我立刻就到。”
那手下似觉不妥,想要开口,而那吴求、木路两个,早已经破门而入了。
那吴求远远说道:“将军身负重伤,岂能随意挪身动,还是让我们两个自己来见将军吧。”
那手下错愕的看向魏延,魏延手一挥,让他先下去了。
魏延挺了挺身子,想要下榻着甲,吴求早已走上前去,一把扶住了他:“将军还是躺着吧!”
魏延道:“不好吧?我若榻上见二位将军,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到了此时,尚做儿女态焉?”
一手推开他,坚持要下榻。
那木路一见,走上前去,笑道:“我看将军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呢!”
“不敢!”
魏延眼看他们一手抓牢自己一只臂膀,也就没有坚持下榻。
他把鼻子一哼,别过头去,不看他两。
要说生气,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气性。只是想起那事实在太窝囊了,怎么也想不通。
木路道:“将军生我们的气也是应该的,谁让我们当初食言,以致让将军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呢?这事后,我跟吴将军不知有多么后悔呢!我们愈想愈是觉着对不起将军呢,这才赶来看望将军你,顺带向将军你道歉来了。”
说着,木路和吴求也就站起身子,眼看就要向魏延行礼了。
那魏延身子一动,赶紧手托住他两的胳膊,叹了一口气:“我这些日子躺在榻上,我也想了很多。这些天来,我也终于想明白过来啦。其实要说起这件事情,是我无礼在先,是我不该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之前,就擅作主张,一意孤行。哎。说起来,这事是我错了,该我向你们道歉才是!”
魏延说完,退后一步,对着他两长长行了个礼。
木路和吴求对望一眼,赶紧道:“我们也有错!”
也就对着魏延躬身行了一礼,算是化解了他们之间的误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