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头大小的酒坛被放到了大殿中的一张木桌上面,叫作四娃的侍卫轻轻在封在坛口的封泥上敲了一下,将其砸碎扫到一边,露出里面封着坛口的包着红绸子的木塞。
没了坛口的封泥,浓郁的酒香开始四下里飘散开,纵然隔着木塞,依旧让周围十来步的距离之内酒香四溢,闻之让人垂涎欲滴。
李孝恭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郡王形象了,三两步冲到桌边,一把将四娃推开,双眼死死的盯着坛子,就好像会有人上来抢酒一般。
“这,这是什么酒?为何酒香如此浓郁?”一只手按在木塞上面,酝酿了半天,李孝恭看看站在不远处的李承乾,呆呆的问道。
李承乾将两手抄在胸前,傲然说道:“它就叫‘酒’,没有其它名子。”
“‘酒’?”李孝恭咂咂嘴,叹了口气说道:“不错,和它相比,以前老夫喝的那些的确算不上酒,就连陛下御赐的佳酿,与其相比也要差上许多。”
“就凭这酒,二十万贯,外加建酒坊的地皮,算王叔你五成干股,不多吧?”李承乾嘿嘿一笑,坐地起价,除了二十万贯之外,又多了一块地皮。
不过李孝恭却没有计较那么多,只是哼了一声:“小子,话不要说的太满,你那酒精味道也不错,不过喝起来嘛……嘿嘿。”
“酒好不好王叔可以亲自尝试一下,不过,尝过之后价钱可就是二十五万贯了。”
“小子,你敢坐地起价!”地皮李孝恭可以不在乎,但是平空多出五万贯钱,这可等于要了他的老命了。
“不什么敢不敢的,小侄有言在先,不开坛,二十万贯加二百倾的地皮;开坛,二十五万贯加三百倾地皮。同样是五成干股,就看王叔你敢不敢赌了。”
赌?还是不赌?李孝恭犹豫着。
单单凭借酒香,其实已经足够诱人,李孝恭完全可以肯定这酒一定是真的,而且一定是顶级好酒。
可是想想李承乾这小子的累累前科,李孝恭又不能完全确定。
犹豫良久之后,李孝恭狠了狠心,决定二十五万贯就二十五贯,尝了之后至少可以有些保障,如果真是好酒,五万贯钱应该很快就可以赚回来。
至于那几百倾土地,问题并不大,最多就是以礼部的名义占上一块,然后借给李承乾使使罢了,反正又不掏他自己的钱,无所谓了。
于是乎,李承乾以五万贯的价钱,卖出了大唐有史以来最贵的一坛酒。
同样,李孝恭也喝了他有生以来最贵的一坛酒。
然后,整个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拾,尝过‘酒’的李孝恭死活都要把大殿中的酒装车拉走一半,美其名曰自己花了二十五万贯,已经有五成的干股,这些酒必须有他的一半。
李承乾怎么劝都劝不住,最后只能祭出最后的法宝‘李二陛下’。
声称这么多酒往宫外运,必定会引起皇帝陛下的兴趣,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,酒没运出去,反而被扣留在宫里,得不偿失云云,这才打消了李孝恭把酒运走的念头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