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拍拍头上的水珠,跑走了。
我对着她的背后说了一句:“你不是不理她了嘛,怎么还……”
“从现在开始,我跟她和好了。”
她真是个怪胎,说不定长大后比我还不告谱。她回去也好,这两天我都让她烦死了,连上个厕所也跟在卫生间门口守着,真不知道她是担心我掉进马桶里,还是怕卫生间里没备纸,总之她不在,我的世界海阔天空。
天渐渐黑下来了,我们已经走出了村子一千多米远,往后看,里洋村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,路灯几点像灯塔,让我们辨别家的方向。
建康嘲笑了我一阵,我倒是没什么,觉得他这个还挺容易亲近的,至少没什么架子,说话也比较斯文,一副绅士的做派,这点是我可望而不及的。当然,我也在想一个问题,要是这个富豪能分我一点钱就好了,我最近穷死了,可要他周济的话,我真说不出口!俗话说得好:别扯淡,咱们还是好朋友行不行?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也就大年二十九吧。”
“公司的事务有那么多吗?你一个大老板的,都不能提早两天回家?”
“公司倒没什么要紧的事,现在它已经上了轨道,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,我们几个董事只要定期看报告、下决策就行了。我另有事情要完成,一个新的项目!”
建康说话时,我本能带着钦慕眼光看了他一眼,看着他那比黑夜还黑得发亮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的奇特的光亮,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,而他的嘴角,微微挑了一下,我能感觉得到这个什么狗屁项目对他而言极重要。
“什么项目?”
“现在还不便说。”
“什么搞得这么神秘,不会是火星移民计划吧?”
“哪有那么厉害,”建康笑了笑,“我做得这个事有些玄妙,涉及的空间非常广,同时又让人觉得相当的枯燥,它即可以包罗万象,又简单地如一张白纸,整个项目,只靠两个字维持着。”
“什么字?”
“幻醉!”
“犯罪?”
“或者是‘醉幻’。”
“罪犯?”
“不是罪犯,是醉幻!简单的解释就是……举个例子,当你对着一盘蛋糕看了很久,仿佛陶醉其中自己也变身为了蛋糕,大脑里出现了像这样的幻觉。”
“搞什么?蛋糕有什么可陶醉的?要是现在我面前摆着一碟的蛋糕,我只会说,再看我,再看我,再看我就把你吃掉。”
“好吧!”建康长叹了一气,在那一团白气里,我感觉到刺鼻的失望酸味,“我们走得挺远了,还是回去吧?”
“你公司都办什么业务?”
“谈不什么业务,我们只不过是在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,或者说别人没发现其中的利益链。我们做的事说好听一点叫做能源回收,说难听的,就是一个收破烂的;只是这其中的区别是,别人是单枪匹马,我们发扬了团队精神,开发利益的最大化。颂康你知道吗?”
“就是那个时常满世界收集二手衣物的那个颂康吗?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捐过几件衣服,你们不会把我们捐的衣服都拿去买钱了吧?”
“算是吧,不过我们不以这个为营利,这也仅仅只是我们的项目之一。因为这个最能捕捉大众的眼球,曝光率高,对于提高我们公司的形象有很大的帮助……但目前好像人们只以为我们是收集衣物的……不过,没有什么关系,多年之后,我相信‘颂康’这两个字会家喻户晓的。”
难怪他的衣服怎么看上去那么别扭,原来都不是新品,纯粹的二(手)货。但是他给我的名片却是让我责舌不已,它上面写着:天国传颂安康(国际)能源控股责任有限公司执行总裁陈建康,电话xxx。
吓死人了,吓死了都!
唉,管它呢,我真得计划、计划一下,如何在他身上弄点钱花花,本来我的有钱朋友也没个,好不容易来了一个,放过我,那我真是**了。</dd>